东北大叔,卖掉2000万别墅,带狗勇闯无人区,57岁还不结婚,为啥

  • 来源:青灯青行
  • 时间:2023-06-26 10:17:52

最近,“逃离人类”的郑义回家了。


(相关资料图)

两年前,那时已经55岁的他,卖掉一套2000万的豪宅,并变卖其他所有家产,只留下一条狗,只为了筹齐拍摄纪录片的费用。

他16岁离家,在外流浪了40年,曾一个人穷游过新疆、西藏等地。

2013年,郑义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:勇闯无人区,拍摄200多种珍贵的野生动物,一直做个流浪汉。

“我不会死在医院或家里,我一直在路上。”

如今,57岁的郑义,依然没有结婚,那只狗“大黄”就是他人生的全部。

2016年,郑义带上大黄,带着团队一起,准备穿越无人区,拍摄野生动物。

第一天,郑义准备翻过岗扎日雪山,进入羌塘无人区,寻找巴毛穷宗。

郑义为什么会选择到巴毛穷宗?

野牦牛有个传说,如果有一天,野牦牛感觉到自己老了,它们会长途跋涉,赶到巴毛穷宗,安静在那里等死。

这让郑义心生好奇,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,使得一群野牦牛不辞辛苦,翻越雪山,踏过冰冷的湖面,也要到达那里?

于是,郑义决定到那里,一探究竟,可是,谜底还没解开,他跟团队就栽在半路上了,一下子损失200万元。

车子刚开进坚硬的湖面,就无法控制地往下掉,郑义和团队的人反应很快,马上从车窗跳出来,拼了老命往湖边爬。

还没来得及庆幸逃过一劫,郑义突然发现,那条狗大黄还在车上,回头一看,大黄正趴在车窗边沿,看着脚下的冰水瑟瑟发抖。

虽然,大黄按照人类年纪计算,已经七十多岁了,但他天生怕水,一直不敢跳下车。

湖面像个深渊巨口,一点点将车子吞进去,大黄拼命挣扎,企图往车顶上爬。

然而,它的动静让车子下沉速度加快,郑义一眨眼的功夫,车尾已经完全沉入湖底。

那是一辆价值200万的越野车,就这样突然没了。

如果大黄再不跳车,小命恐怕很难保住,郑义顾不上什么,一股脑冲过去,想把大黄拉出车子。

可是,含盐度高的湖面,表面看着坚硬,但承受不住重物的挤压,郑义刚走两步,他一只脚就掉进了湖底。

不远处,大黄看到郑义有危险,竟然马上跳下车,疯狂地往郑义这边跑,在团队兄弟和大黄的帮助下,郑义才被拉出湖底。

在无人区,车子就是唯一的保障,没了车子,就等于把自己往野兽嘴里送。

郑义一群人在湖边,等待救援时,远处一群野狼似乎看到了猎物似的,兴奋的朝他们跑来。

大黄不顾自己脚上的伤,大胆跑上去,使劲嘶吼着驱赶它们离开。

确认过野狼走远了,大黄才跑回郑义身旁,围着他转,眼睛一直盯着他大腿上的伤口,不停喊叫着,示意他赶紧包扎。

郑义一把抱着大黄,不顾形象大哭起来,他难以相信,刚刚他从鬼门关走了两回。

他更难以相信,关键时刻,还是一只狗救了他,救了整队的人。

大黄看到郑义遇难,也忘记了它自己怕水,拼了命地救他,郑义从没有哭过,他第一次落泪,竟是为了一只狗。

原本这次旅行,郑义打算将大黄扔回无人区,不再带着它,可经历了这次危险,郑义立马改变主意,要给大黄养老送终。

在遇到郑义之前,大黄一直生活在无人区,没有家人没有朋友,一直都是独自在荒野求生。

那次,郑义到藏北普若冈日冰原,在一座冰川前偶遇了大黄,当时天气极度寒冷,大黄在雪山找不到食物吃,已经饿了好几天。

郑义看着它的毛色,随口喊了一句“大黄”,扔了些东西给它吃,之后头也不回,开着车子就走了。

这些东西,在郑义看来,只是人类的施舍,可在一只从未被关心过的狗眼里,就是莫大的幸福。

以前,它只希望在弱肉强食的无人区,能够活下去就好了,然而郑义的出现,让大黄对生活又有了新的期待。

它认定了,郑义就是它这一生要跟随的人。

它追着郑义的车,不停地跑,从冰川脚下追到了马路外,追了两天两夜,无论郑义如何做,都甩不掉它。

郑义只好停下车,以为它饿坏了,准备再给他投喂点东西,可大黄一下子扑了上来,紧紧抱着郑义的大腿,就像个孩子在跟父亲撒娇。

当下,郑义决定留下大黄,让它跟着自己流浪,路上也少了些孤独。

如今,大黄已经跟着郑义,四处奔波9年,57岁的郑义没有成家,他决定要与大黄一起孤独终老。

对郑义来说,“人”一直都是个复杂的生物,远没有狗真诚、单纯,他讨厌与人打交道,对人际关系感到厌倦。

这也是他当初选择当个职业流浪者,远离人类,到无人区拍摄野生动物的真正原因。

郑义说:“在野兽群体里,大黄更像一个人。而我在人群里,似乎更像一个野兽。”

郑义身上的“野兽”特质,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。

1964年,他出生在东北,黑龙江的省会哈尔滨市。

15岁那年,郑义与同学打了一架,被学校开除,初中还没毕业,就跟着叔叔一起成为一名职业打猎人。

在东北的大小兴安岭,郑义每天与鄂伦春、达斡尔族人一起追赶猎物,郑义身手敏捷,一天下来,就能捕到好几只野兔。

每次进山捕猎时,郑义只带三样东西:猎枪、火柴和盐,火柴是用来取火和烤野肉,盐是撒在野肉上的佐料。

晚上,在雪地上架着烤火架,将处理干净的野兔架在上面烤,左手扯着兔肉,右手拿着一碗酒,一口肉一口酒,生活的美好也不过如此。

郑义将狼皮、熊皮以及各种山珍都拿去集市上卖,赚了不少钱。

后来,国家颁布政策,不得捕杀野生动物,郑义只好放下猎枪,到内蒙古学习驯马。

一成不变的学习,让郑义很快就对这种生活产生厌倦。

这里的一大片草原,可以喂饱一群马,但却喂不饱郑义这匹“野马”。

他开始对外面的世界充满期待,郑义没有读过什么书,但他一直记得李白那句诗“人生得意须尽欢”。

人生苦短,及时行乐才是硬道理。

思考过后,郑义决定来一场冒险旅行,才不枉此生。

“我就是想去更远的地方看看。看看没有人在的地方,自然有多美。”

郑义用之前卖兽皮的积蓄,买了一台相机,扛着相机,开始了孤独穷游的日子。

幸好小时候,郑义跟表姐学过半年的摄影,一路上郑义拍下沿途的风景。

除了相机,郑义还随身携带一箱书,那是父亲留给他的,父亲是个诗人,在父亲的感染下,郑义颇有几分文艺气息。

他很喜欢宋词,每拍下一张照片,他就会在旁边配上文字,一起投稿给杂志,以此来赚取稿费养活自己。

后来,朋友送给他一辆摩托车,郑义就开始骑着摩托车出去旅行。

有一次,他骑到新疆,在塔里木盆地西缘扎营休息,偶遇了登山队,他们打算登上慕士塔格峰,但摄影师恐高,无法跟着一起登山。

他们看到郑义的相机,请求他帮忙,一起登山,替他们拍一组照片,事成之后,给郑义一万美元的报酬。

聪明人不跟钱过不去,更何况是穷游的郑义,郑义马上应下了这活。

慕士塔格峰海拔7509米,郑义跟着登山队,拍摄了整整半个月。

最后,登山队的照片刊登在《美国国家地理》杂志上,照片里清澈明亮的天空,绿得发亮的树梢,都让读者对那里心生向往。

作为照片的拍摄者,郑义毫无意外地火了。

从那之后,除了“职业流浪者”,郑义还多了个称号“自由职业摄影师”,成为《美国国家地理》《中国国家地理》等杂志的签约摄影师。

通过郑义的镜头,大自然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,清晰地展现在人们面前。

郑义也陆陆续续获奖,获得了美国柯达中国优秀摄影师,拿下了中国优秀摄影师等荣誉,哈苏奥地利世界超级摄影师大赛金奖、银奖全都收入囊中。

比起摄影师,郑义更喜欢“职业流浪者”的身份,他享受流浪天涯的潇洒,讨厌被身份束缚。

2009年,郑义成了哈雷摩托迷,骑着哈雷,一个人从旧金山骑到纽约,8000公里,花费24天。

2011年,郑义背着行囊又上路了,从纽约出发,骑行了56天到达西雅图。

一路上,郑义一会穿越一片原始森林,一会亲临雪山脚下,看着太阳升起,一点点将冰雪融化。

“陌生的景致、陌生的公路,总是能带给我内心一种难言的喜悦,喜欢探索神奇的大自然才是我生命的意义。”

自从成为旅行者,郑义一直觉得,一个人骑着摩托车,在广阔的野外流浪,是一件很酷的事。

一直以来,他只会去做那些酷的事,世俗无聊的生活最留不住他。

直到那天,他遇到了一个人,才真正明白旅行的真正意义,也改变了郑义之后的道路。

2012年2月,郑义独自骑行到澳洲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。

当时,室外温度高达50多度,郑义戴着头盔,骑一会就得停下来,将头盔里的汗倒出来,天气非常焦热。

骑了一会,郑义突然发现,远处有个小黑点在闪动,由于阳光刺眼,再加上距离远,郑义以为是什么野兽,立马提高警惕。

可是,等他开着摩托车,慢慢接近那黑点时,才发现那是个人,高温下,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拖着一架四轮推车,车上是他全部的家当,他一步步艰难地往前走。

郑义吼了一句,问他是干什么的,那个人回答说,“旅游啊没看过吗?”

“旅游,就你这样的装备,啥时候走到头?”郑义调侃道。

可男人接下来的话,却让郑义记到现在:

“小子,我跟你不一样,我要去见大自然,而你只是玩玩。”

男人的话点醒了郑义,如果再这么漫无目的地旅游下去,到头来一场空,还不如趁机做点有意义的事。

2013年,郑义与兄弟一起筹划一件重大的事,他们要骑着摩托车,穿越藏北羌塘无人区,拍摄200多种珍贵野生动物,集合成一部纪录片,名字叫《无人之境》。

也是在这时候,郑义遇到了大黄。

在无人区体会到了大自然的力量,郑义从此爱上了它,多次孤身一人,带着大黄穿越无人区。

慢慢地,郑义已经越来越适应荒野求生的生活,再次回到人类群体中,反倒觉得有些不自在。

他最害怕到人多的地方,只要置身于商场、超市这种闹哄哄的环境,郑义就像看到一群进攻的野兽,本能地逃离。

在城里,郑义就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野兽,除了推不掉的应酬之外,他都待在家里。

在无人区,郑义反倒更能放开自己,他喜欢躺在房车里,听着车外野兽嘶吼的声音,与大黄在车里玩耍。

2019年,郑义55岁生日,他做了个疯狂的决定,卖掉香格里拉2000万的豪宅,带上大黄,环喜马拉雅,拍摄房车环球旅行纪录片。

纪录片的名字,颇有“人到中年,潇洒走一回”的气概,名字叫《一义孤行》。

靠郑义如今的名气,只要他愿意,就有一大把赞助商愿意投资他拍纪录片。

然而,郑义执意自己筹钱,卖掉豪宅,变卖家产,自费拍摄。

吃人嘴软,拿人手短,一旦郑义接受了某个赞助商的赞助,这部纪录片的拍摄就得听他的。

表面上看着是郑义的纪录片,到头来掺杂了太多别人的意见,他不喜欢这样。

对郑义来说,《无人之境》是拍给别人看的,而《一义孤行》是拍给大黄的。

没有家庭的牵绊,大黄就是他的全部,郑义希望,能够用镜头记录下他与大黄的点点滴滴。

当郑义卖掉房子,朋友们都觉得他疯了,只为了拍一部纪录片,就这么大动干戈。

但是,谁都不知道,郑义这么做的真正原因。

当初那个扛着猎枪,闯进大小兴安岭的小伙子,如今扛拍摄设备都有点吃力;

当初那只为了救他们,勇敢驱赶狼群的大黄,如今也老了,经常吃不下东西。

郑义不知道,大黄什么时候会离开自己,人类社会终究不是它的家,他要带它回家,在无人区里陪它度过最后的时光。

前半生是大黄守护他,如今他也要为大黄善终,陪它走完最后一程。

歌手许巍知道了郑义的经历后,为他写了一首歌《故事》。

或许,其中一段歌词可以形容郑义这说不尽的一生:

“无论有什么样的艰难曲折,

故事里永远都有爱,

永远是美丽温暖的光明结局。”

郑义认为自己一生的“光明结局”,一定是在旅游的路上。

“我不会死在医院或家里,我一直在路上。”

(失明的野牦牛缓慢走向巴毛穷宗)

郑义曾在无人区看到一只野牦牛,它已经双目失明,身体极度虚弱,但它依然凭着一股信念,一步步往前走。

途中摔倒好几次,它还是卯足最后一股劲,甩一甩牛角,重新站起来,继续往前走,它的终点是巴毛穷宗,它最后的归宿。

那里,没有弱肉强食,没有血肉厮杀,所有的动物一样平等,它们可以在那里安静地等待死神降临,将自己的肉体归还给大自然。

当郑义老了,死亡之门慢慢打开时,他也会走到自己的“巴毛穷宗”,将自己不羁放纵的灵魂,撒向人间每个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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